风虽大 却吹不走掌机的游戏灵魂
转眼间，一年一度的 ChinaJoy 展会又将拉开帷幕。从目前的态势来看，今年的展会大概率会成为手游公司之间的一场激烈角逐。如今，以低门槛和高人气著称的手游平台，已然成为各大游戏厂商的新一代摇钱树。不知不觉间，手游已经超越掌机，仿佛在微风中得意地笑。在 2015 年的 E3 展会中，各大厂商的主机游戏大作不断涌现，而掌机领域的“代表选手”PSV 却只能依靠一些衍生作品和独立游戏勉强支撑；3DS 方面，尽管第一方大作和第三方作品都表现出色，但仅靠一场“任天堂 E3 特别直面会”，很难激发玩家的兴趣。
前阵子，一名读者在微博中提问：“未来手机游戏会取代掌机游戏，导致掌机游戏的灭亡吗？”说实话，笔者对着这简短的提问思考了许久。今天，我们就来深入探讨一下我们熟悉却又陌生的掌机帝国，探寻这个时代符号是如何走向没落的。
一、掌机是如何诞生的
Game Boy 的成功揭示了一个简单却又深刻的道理——简单、便携与有趣才是掌机构建的核心要素。
Mattel Auto Race
1976 年，世界上第一台电子游戏掌机“Mattel Auto Race”诞生。尽管这台“掌机”的屏幕仅是一排排发光二极管，但它具有跨时代的意义，开创了游戏主机移动化的先河。
Game&Watch
1980 年，任天堂推出了世界上第一台液晶屏幕游戏掌机 Game&Watch，其销量达到 4340 万。液晶屏的引入，让这款真正意义上的游戏掌机画面变得生动起来。1983 年，任天堂又推出了改进版 Game&Watch。自此，十字方向键和 AB 键的组合与任天堂 FC 一同奠定了电子游戏主机手柄的雏形，成为当之无愧的行业鼻祖。不过，Game&Watch 起初不可拓展且不能更换游戏，这一缺陷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它取得更大的成就。
Game Boy
1989 年，任天堂旗下的天才设计师横井军平开启了掌机历史的新纪元。这一年，任天堂推出了震惊世界的 Game Boy 游戏掌机，销量高达 1.19 亿。这款掌机采用定制的低功耗 CPU、2.45 英寸显示屏和四声道立体声，容纳了众多优秀游戏作品，如《口袋妖怪》《马里奥大陆》《星之卡比》《大金刚》和《塞尔达》等几乎所有的任天堂第一方大作。其可更换卡带的设计满足了玩家的需求，为掌机引入了先进的卡带设计理念。
如果说索尼的 Walkman 引领了随身音乐的潮流，那么 Game Boy 无疑是掌机游戏的开拓者。1989 年 4 月，凭借任天堂极具创意的广告宣传和《马里奥兄弟》的首发护航，这款主机的销量在短时间内就突破了百万。当游戏厂商发现 Game Boy 游戏研发成本低、利润丰厚的特点后，纷纷对其青睐有加。Game Boy 的成功给世嘉和 NEC 等公司带来了巨大压力。很快，NEC 推出了 PCE - GT，世嘉也在几乎同一时间推出了 GameGear。
GameGear
1990 年 10 月，世嘉推出了他们的第一款掌机——GameGear。这款掌机推出时声势浩大，性能远超任天堂 Game Boy。然而，它存在机身笨重、耗电量大（6 节电池只能坚持 3 小时）、游戏支援数量严重不足（100 余款）等致命问题，最终不得不退出市场。尽管 GameGear 在很多方面超越了 Game Boy，但这些硬伤是世嘉难以通过软件手段扭转的。在世嘉将全部精力投入土星，参与次世代主机大战后，这款掌机被遗弃。即便如此，它仍是世嘉在游戏机领域中第二成功的游戏硬件产品，以 1100 万的销量达到了此后世嘉土星和 DC 都未曾企及的高度。
PCE - GT
1990 年 12 月，PCE - GT 发布，明显是瞄准圣诞节市场，试图在掌机市场中分得一杯羹。与 GameGear 不同，PCE - GT 并非 NEC 原创的游戏掌机，其游戏载体采用的是 1987 年 NEC 推出的家用游戏机卡带（俗称 HU - CARD）。NEC 希望利用成熟的家用游戏机平台保证掌机平台游戏的质量，并为其销量提供新的发展平台。
PCE - GT 的硬件配置十分奢侈。它采用 NEC 本社的 2.6 寸彩色液晶屏作为显示媒介，比 Game Boy 高出一个档次。此外，它还搭载了通信端子和耳机接口，支持玩家对战和原汁原味的游戏体验。其屏幕具备自动保护和自动关机功能，在游戏机领域尚属首创。更令人惊讶的是，PCE - GT 当时甚至可以收看电视节目，这也是其命名（Game&TV）的由来。
然而，如此强大的主机在任天堂面前也遭遇了与 GameGear 类似的问题——续航短（1 小时续航）、售价高（约 45000 日元）和机身笨重，这些因素严重影响了它的销量。在我国，PCE - GT 的普及程度极低，高昂的售价和不靠谱的续航一直制约着它的发展。即便如此，当年能在掌机平台上玩到原汁原味的《街霸 2》也是一种难得的享受。虽然这款掌机未能取得成功，但它的出现是当年掌机市场发展的必然产物。
Game Boy 成功的原因
可以说，在 80 年代末、90 年代初期的掌机市场竞争中，Game Boy 的成功反映出玩家对掌机游戏的几个关键需求点：
- 省电与续航：前文提到，GameGear 和 PCE - GT 因耗电严重而受挫。而任天堂的 Game Boy 在功耗控制技术不成熟的情况下选择了黑白屏幕，成功实现了近 20 小时的续航时间。几家公司在这方面的决策高下立见。
- 便携性：GameGear 和 PCE - GT 将掌机定位为缩小化的主机，导致性能过剩、功耗过高。强大的机能需要更大的内部空间，使得这两款掌机体积硕大。玩家显然不愿意整天携带一个“板砖”出门，而且它们的续航时间也无法满足外出需求。
- 游戏软件：任天堂在 Game Boy 中推出了《马里奥兄弟》《塞尔达传说》等大作，“《口袋妖怪》系列”更是引发了玩家的热情。除第一方作品外，史克威尔（现为史克威尔·艾尼克斯）也为 Game Boy 提供了众多佳作。任天堂的掌机为第三方游戏开发商带来了丰厚回报，如史克威尔的《沙加 魔界塔士》成为当年第一部百万销量之作。此外，90 年代火爆全球的《俄罗斯方块》是 Game Boy 与 GameGear 命运的转折点。在任天堂和世嘉关于《俄罗斯方块》所有权的诉讼中，任天堂获胜，世嘉被迫取消并销毁数百万计的《俄罗斯方块》成品软件。凭借《俄罗斯方块》的巨大成功，Game Boy 的销量突破千万大关，它也是当年 Game Boy 平台中销量最高的软件（全球累计销量 2800 万，不包括复刻版本）。
- 价格：同时期三款游戏掌机的发售价分别为：Game Boy（8000 日元）、GameGear（19800 日元）、PCE - GT（44800 日元）。从售价来看，Game Boy 具有明显优势。
Game Boy 奠定了游戏掌机的一系列标准，包括屏幕、按键、供电和卡带等。无论是销量还是游戏素质，它都远超同时期其他厂商的产品。从 1989 年开始，Game Boy 开启了长达 10 年的统治时期。除了 GameBoy Pocket 和 GameBoy Light 这两款改进产品外，它没有进行过机能强化。在这十年间，任天堂仅凭 Game Boy 改变了无数玩家的游戏习惯，为他们带来了纯粹而快乐的游戏回忆。
二、掌机的巅峰时期
Game Boy Advance（GBA）
2001 年初，任天堂发布了 Game Boy 的后续机型 Game Boy Advance（GBA）。由于当时没有竞争对手，这款掌机迅速普及，全球销量达到惊人的 8151 万台。从 GBA 开始，任天堂将旗下掌机设备带入 32 位机时代，主机性能的提升为游戏带来了更精美的画面。
GBA SP
2003 年 2 月，在 GBA 初版发布两年后，任天堂推出了具备锂电池、屏幕发光且可折叠的 GBA——GBA SP。这款掌机相比 GBA 更加小巧精致，夜间游玩时摆脱了光源限制，受到玩家广泛欢迎，其销量占据了 GBA 总销量的半数以上。也是在这个时期，任天堂看到了中国市场的潜力，GBA、GBA SP 和 GBM 在中国地区正式发售行货版本。尽管由于神游公司的一些问题导致了诸多状况，但不可否认，GBA 系列游戏机在中国开启了游戏掌机的“黄金时代”。
索尼 PSP 与任天堂 NDS 的竞争
尽管任天堂在掌机游戏市场取得了巨大成功，但 2004 年索尼的 PlayStation 掌机计划打破了市场的平静。在主机游戏方面，PlayStation 2 让 NGC 毫无还手之力；在掌机领域，PSP 的出现给当时风头正盛的 GBA 系列主机带来了巨大挑战。面对电视游戏主机 NGC 的失败和掌机 GBA 的疲软，时任任天堂一把手的岩田聪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策——推出双屏游戏掌机 NDS。按照常理，GBA 本可以持续到 2006 年，但任天堂果断放弃了它。如果以 GBA 对抗强大的 PSP，任天堂很可能会失败。然而，任天堂通过这一决策成功逆转局面，对索尼的 PSP 形成了有力制衡。
2004 年底，索尼的 PlayStation 掌机计划与任天堂的 DS 掌机正面交锋。
任天堂 DS 系列
2004 年 11 月，任天堂 DS 系列掌机的第一代产品上市。上市初期，它并未受到足够重视，但 NDS 凭借创新的玩法和卓越的游戏性创造了世界范围内的销量神话。NDS 改变了 GBA 时代的设计风格，采用上下两块 3 英寸屏幕，下屏幕的触控设计颠覆了传统游戏掌机的操控概念。其首发护航游戏十分豪华，如《超级马里奥 64 DS》《口袋妖怪 Dash》和《大合奏！乐团兄弟》等充分发挥了双屏幕和触摸屏的优势。随后推出的“《任天狗》系列”和《为你而生》等作品，让 NDS 在两年内售出近 1 亿台主机，再次创造了游戏主机的销量奇迹。
索尼 PSP
2004 年 12 月，索尼的 PlayStation Portable（PSP）正式发售。如果说 GBA 是第一代游戏掌机的末代皇帝，那么 PSP 就是将其拉下皇位的挑战者。PSP 采用家用游戏主机级别处理器，性能介于 PS1 和 PS2 之间，凭借强大的性能迫使任天堂与它在掌机市场上平起平坐，甚至有超越的气势。它拥有精美的画质、高清屏幕、大容量内存和“黑科技”UMD 光盘，还具备强大的视频/音频播放功能，外观设计炫酷时尚。
索尼将 PSP 定义为“21 世纪的 Walkman”，希望通过它让消费者接受并喜爱移动多媒体游戏平台。PSP 凭借出色的画质体验和多媒体性能赢得了大量玩家的喜爱，索尼还为其推出了众多外设产品，除通话功能外，它在当时几乎无所不能。
两种理念的碰撞
然而，任天堂对索尼倡导的多媒体功能并不在意。与 PSP 的“无所不能”不同，任天堂的 NDS 专注于游戏本身。利用双屏幕，玩家可以在不切换界面的情况下获取更多游戏信息；触摸屏增加了操作方式；麦克风让玩家可以通过声音和气流控制游戏事件。这些新奇的游戏体验颠覆了人们对游戏掌机的认知。相比之下，PSP 除了强大的机能和丰富的多媒体性能，与游戏核心相关的元素相对较少。因此，那些希望专注于游戏、追求简单快乐的玩家更倾向于选择任天堂的产品。
在 PSP 和 NDS 系列掌机制霸的时代，NDS 系列的成功再次证明了“纯粹游戏”的魅力。在掌机游戏历史中，任天堂凭借优秀的第一方作品创造了无数销售神话，吸引了大量玩家。在高装机量的基础上，众多第三方游戏公司看到了 NDS 的优势，纷纷加入开发，如“《勇者斗恶龙》系列”。任天堂旗下主机的成功并非偶然，而是多年来强调游戏性和游戏体验的结果。在任天堂的理念中，出色的游戏不一定需要高画质，游戏性的表达也不依赖于强大的 CPU 性能。这种理念对于游戏开发商来说也容易接受，简单纯粹的画面降低了开发成本，将重点放在玩法上能增强游戏在玩家心中的形象。然而，索尼并未接受这种思想模式。
对于索尼公司而言，PSP 承载了诸多希望。索尼希望将旗下的游戏、电影、音乐和数码影像等资源整合到这一平台。作为“新潮时尚游戏机”的代表，PSP 凭借出色的画质和多媒体性能成为玩家的心头好和“核心游戏”的代名词。尽管在与 NDS 的竞争中，PSP 的发展受到一定限制，但它的高画质吸引了一批对画质有高要求的游戏厂商和 PlayStation 电视主机游戏玩家，如《怪物猎人》《战神》和《GTA》等游戏。索尼与任天堂不同的理念也导致了游戏开发商的不同反馈。一些开发商认为出色的画面能提升游戏表现，为作品提供更多可能性；另一些开发商则认为高画质意味着高开发成本，在 PSP 装机量不高的情况下，收回成本并盈利的难度较大。
以 PSP 和 NDS 时代为代表的掌机游戏巅峰时期，掌机发展方向出现了分化。一种是以索尼为代表的多媒体娱乐终端，另一种是以任天堂为代表的“游戏至上”掌机。这两种理念各有优劣，但当时的游戏与主机市场处于生态平衡且前景光明的状态，直到手游的崛起。
三、掌机时代的没落
PSP 停产
2014 年 6 月，索尼宣告 PSP 正式停产。这款传奇性游戏主机的停产标志着一段游戏历史的终结。在索尼的最后一次销量调查中，PSP 以 7600 万的销量为自己的历史画上了句号。PSP 停产后 9 个月，索尼的新掌机 PSV 销量突破 1000 万。2015 年 3 月，外媒 VGCHARTZ 发布的报告显示，PSV 平台销量榜第一名《神秘海域 黄金深渊》销量为 142 万。与之对比，3DS 平台销量榜第一名《口袋妖怪 X/Y》销量为 1267 万，3DS 榜单第 24 名的《王国之心 3D》销量为 144 万。从销量差距可以看出两者的巨大差异。
手游的冲击
近年来，掌机游戏市场的萎缩程度超出了玩家的预期。进入触屏时代后，智能手机的发展速度惊人，其硬件性能与传统掌机的差距逐渐缩小，甚至在某些方面难以区分。任天堂的 NDS 开创了触屏掌机和碎片玩法的先河，但没想到自己培育的市场趋势被智能手机抢占。如今的手机游戏几乎具备了掌机小游戏的所有优点：轻松有趣、简单便捷、老少皆宜、粘性适度。对于大多数轻度玩家，尤其是女孩来说，手机或 iPad 已经占据了包包的空间，没有必要再购买价格不菲的掌机。
掌机的应对与挑战
当前，掌机游戏面临着来自智能手机的强大竞争，这种竞争几乎是毁灭性的，但尚未致命。面对新世代手机游戏的挑战，掌机产业必须进行革命性转型，这是行业的本能反应，也是数码领域的进化论。掌机需要具备更独特的硬件特色（如多屏组合、裸眼 3D）、更多元的操作手段（声控、多轴感应）、更潮流的外形设计（流线、透明）以及更具艺术感的游戏体验，才能重新吸引消费者。
目前，越来越多的传统大型游戏厂商开始为 iOS 和安卓系统开发专属游戏，包括自家招牌作品的移植复刻，如《怪物猎人 2G 携带版 for iOS》《最终幻想Ⅶ》《DJMAX》《逆转裁判》等。以 iPhone 为首的主流手机及平板电脑在性能上能够很好地运行这些游戏。这些因素导致了 PSP 的提前退役，甚至让 PSV 中的 PSP 经典怀旧游戏商城变得鸡肋，手机载体的广泛兼容性使得一些主打旧作移植的掌机项目夭折。
不同掌机的现状
如今，一味追求性能的 PSV 在智能手机的冲击下陷入困境。而秉承创新性和游戏性的 3DS 则相对较好。从游戏机成功的关键因素来看，软件和游戏至上的精神至关重要。在 Game Boy 和 GBA 时代，任天堂在画质和续航之间选择了续航和游戏性，证明了画质并非掌机的必要条件。在 NDS 和 PSP 时代，任天堂强调创新性和出色的游戏体验是掌机的生存之道。在 3DS、PSV 和手游时代，任天堂充分发挥自身的独特性、多元性和游戏性，才在新的市场环境中勉强站稳脚跟。
从发展节奏来看，游戏掌机更新换代周期约为 3 - 4 年，而智能手机每半年就会更新一次。我们相信，任天堂的裸眼 3D 技术在智能手机中实现并非难事，iPhone 的指纹识别和 Siri 等功能也为智能手机带来了更多可能性。在如此强大的对手面前，游戏掌机的没落真的是必然的吗？
四、故事还未开始 就看到了答案
回到最初的问题：“未来手机游戏会取代掌机游戏，导致掌机游戏的灭亡吗？”这个问题与网络上“PSV 有没有前途”“任天堂的手游为什么还不出”等问题类似，都陷入了一个误区，即认为硬件是游戏市场的唯一决胜因素，硬件落伍就意味着失败。
以任天堂为例，它本质上是一家软件公司，硬件只是其软件的独占平台。硬件的落后对游戏本身影响不大，只要做好游戏，自然会吸引玩家。任天堂坚持这一理念已有 30 多年，虽然有起有落，但追求纯粹乐趣的理念是有效的。
两年前，索尼全球工作室总裁吉田修平公开表示，智能手机和廉价甚至免费的游戏应用严重蚕食了掌机游戏市场。他在接受采访时称：“有人在 TGS 上问我，手机游戏对掌机游戏的冲击有多大。我的回答是，非常严重，毋庸置疑。”随着移动智能设备的崛起，手游成为大多数玩家打发零碎时间的首选。庞大的装机量和出色的性能使手游市场不断拓展。目前，各大游戏开发商纷纷转型开发移动游戏，按照这种趋势，掌机游戏平台很可能会像街机游戏一样，逐渐成为边缘化产业。
对于中国的部分手游玩家来说，一些粗制滥造的国产手游可能是他们接触到的全部游戏。在没有体验过真正高质量、充满乐趣的游戏之前，他们被灌输了一些错误的游戏观念，如“游戏就是靠十连抽，然后去比武场虐人”。在那些为了收费而牺牲游戏节奏的“免费手游”中，很多人对传统卡牌游戏失去了信心，认为这类游戏千篇一律。但实际上，他们没有机会体验到真正优秀的卡牌游戏，这是一种悲哀。
最后，用一段对话来结束本文： “你们有《炉石传说》的礼包么，发一份给我。” “不好意思，这个我们真没有，也确实要不到。” “那个暴雪是什么公司，也太小气了，这破游戏是怎么火的？” “……”